第275章 失而复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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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要怎么看?”
  
  谢湛说着话,抓起扶萱的细嫩双手,紧紧握在手中,置在他胸前,贴着他噗通噗通跃动的心,勾起了唇角。
  
  那双总是凛着的眸子,忽地染上了几分笑意。
  
  好看中,带着些许恶劣的气息。
  
  他的目光炙热,她的手背也跟着他的体温变热。
  
  扶萱察觉到危险在近,从谢湛手中,不住地往外扯着自己的手,可这人身躯当真称得上一句铜墙铁壁,不放开她半分。
  
  她愈往外扯,他便往身前攥地愈紧,分明就是要她整个人贴他身上去的架势。
  
  随着谢湛朝她俯身,扶萱蓦地心中一慌,脚步猛然往后大退了一步。
  
  两人本就站在屏风旁,她这一退,脚步便撞到了屏风腿上,绊地她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。
  
  变故来地太快,谢湛还来不及将她抱住,就见她人在往后倒。
  
  他心下一忧,眼疾手快将扶萱拦腰一搂,极快地调转了两人的方向,两人倒下之时,谢湛的背部重重磕在地上,而扶萱毫发无伤地被他护在了怀中。
  
  背部撞地有些狠,谢湛难免闷痛一声。
  
  闻声,扶萱担忧地语速极快问:“你撞哪里了?受伤了么?要不要紧?”
  
  见她此举,谢湛微顿,手紧紧搂着身上人的腰,而后“嗯”了一声。
  
  “撞了哪?”扶萱又问,作势从他身上下去。
  
  郎君得逞的笑意蔓延在眼底,仅一瞬后,便恢复到如常神色。
  
  两人一躺一趴,她软若无骨的身躯贴在他身上,清雅又馨甜的香味牢牢萦绕着他,谢湛滚了滚喉结。
  
  没有听到回应,腰还被他越抱越紧,扶萱蹙眉,仰起脸,探究看他。
  
  脸甫一抬起,脖子上就落了个温热的手掌。
  
  他勾起首,轻轻将她往下一拽,吻住了她。
  
  还在迷茫中的小白兔,就这般整个掉进了恶狼的怀中,一匹饿了半年的狼,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只从口中逃走的,现又心甘情愿地返回他身旁的猎物。
  
  试问,他还会舍得放手么?
  
  怎么会!
  
  “萱萱……”
  
  绵绵腻腻的声音随着吻扑面而来,扶萱本就跳地极快的心愈发剧烈。
  
  她僵着脊背,伸手推他脸颊,又扯他耳朵,可这人不仅没放开她,还搂着她,将她整个人往他脸上贴近了一些。
  
  扶萱被他突然捉住,惊地不由自主娇娇地哼唧了一声。
  
  一堆干柴,就这般被她这声烈火点上。
  
  谢湛胳膊的肌肉瞬间紧绷,动作一顿,而后愈发热情。
  
  一室秋灯,一庭秋雨,更涨一池秋水。
  
  郎君温柔又急切,隐忍又克制,灼热又生怯。
  
  扶萱不知自己是何时与他换了方向,也不知与他吻了多久时辰,更不知,何时被他抱上了熏过熟悉馨香的被衾。
  
  她被折腾地生疼,生麻,四肢百骸皆生痒意。
  
  意识迷迷糊糊中,她还能清晰地感知,衔她的人并不放肆,怜惜又珍视。
  
  扶萱不由自主颤了颤,又颤了颤。
  
  秋雨沙沙中,听他沙哑又温柔的声音,问:“萱萱,可以么?”
  
  扶萱刷地睁眼,对上谢湛噙满波涛汹涌情绪的眸子。
  
  他在等她应允。
  
  女郎睫羽略有不安地颤动,眸中因犹豫,端着的是欲说还休。
  
  嫣唇,乌发。
  
  雪肤,墨瞳。
  
  堪称魅人于时时刻刻。
  
  娇极,欲极。
  
  美极,媚极。
  
  显然,这位娇艳的女郎比她十六岁之时更迷人。
  
  谢湛眸色如漆似墨,黯地摄人心魄。
  
  他轻啄了口艳如朱丹的唇,问:“当可怜可怜我,嗯?”
  
  抵着的异样扶萱不是不懂,可……
  
  她找借口:“天尚且没黑。”
  
  谢湛看一眼天色,“快了。”
  
  扶萱再道:“没有香囊了。”
  
  “用别的。”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谢湛抚她的一头青丝,勾唇一笑,“要给你看看么?”
  
  扶萱有些不明所以,起了好奇心,不知深浅地点了点头。
  
  谢湛应言起身离去,从妆台上取来一个精致雕花木盒,再次回到扶萱身边,伸手解玉带。
  
  扶萱腾一下鲤鱼打挺地坐起身,压住他宽衣解带的手,“不是要我看那‘别的’么?不在那个盒子里?”
  
  谢湛顶着额头细细密密的薄汗,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,耐着性子道:“不用起来,你看不懂。”
  
  扶萱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还没等她想明白,身前郎君便极快地将一身官服剥离开去,大大方方地在她眼前展示着自己。
  
  唔。
  
  饶是扶萱见过多次那个……并不好看,甚至有些骇人的物什,此刻再次见它出现在眼前,她仍是压不住心脏狂乱跳动。
  
  许是心中对他已有不同的感受,她感觉,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它灼痛。
  
  在扶萱娇脸飞红又有些懵怔的盯视中,谢湛打开了那个精致的雕花木盒,一个扶萱看不懂的东西被谢湛取了出来。
  
  谢湛靠近她,跪在她身前。
  
  女郎一双秋水潋滟眸妩媚羞怯,又忍不住好奇。
  
  郎君一边忙碌,一边教她。
  
  “可是看清楚了?”
  
  扶萱看着那个奇怪样子,无辜又疑惑地点了点头。
  
  尤似有些不真实,一只柔荑好奇地伸了出。
  
  谢湛身形一僵,再一颤。
  
  扶萱被它的动静吓了一跳,本是妩媚的双眸,突地睁圆。
  
  “萱萱。”在被她逼疯的边缘,谢湛哑声轻呼。
  
  意思再明显不过:你一再不允,已是忍到极限再极限了,懂么?
  
  二人已到这般地步,扶萱自知已是覆水难收。
  
  她放下心中本已被他磨地就快覆灭、所剩不多的芥蒂,全心全意接受身前郎君。
  
  再放纵一回又如何?
  
  她还不如阿母有勇气,可以抢人回府呢。
  
  她还有父兄们在身后,做她的坚实倚靠呢。
  
  阿母不是说了么,“听从心声”,此人虽是清冷倨傲了些,但好歹对着自己,也做到了百依百顺了。既是自个心悦上了的,听从自己的心意便是。
  
  就是选错了,也没那么可怕,不是么?
  
  扶萱亮起美眸,勾起艳唇,抬起白皙双臂,抱住谢湛的脖子,往他耳边轻声吐了几个字。
  
  谢湛眸光一晃,问胆子着实有些肥的女郎:“你确定?”
  
  扶萱点头,又倔犟又不甚肯定地道:“应该不难罢?总归要试试。”
  
  这晚,待张瑶带着稚子前来鹤园时,棠梨苑的仟云红着脸大步上前迎接,告罪道:“主子今日忙碌,怕是得明日晌午才能前来接待,还请张女郎与小主子先至隔壁院子中歇息。”
  
  张瑶微顿,看了眼院外笔直站立的石清,又看了眼院内紧闭的门窗,了然勾唇,点了点头,跟着仟云去了客房处。
  
  堂梨院守门的奴婢本是习惯了主子们的动静了的,可今日却明显察觉出有些不同。
  
  比如往前里头大多只是喘息和娇音,这日却多了好多别的声音。
  
  寡言少语的男主子,此番行事时多有言语,虽是大多数时候听不出详细的话,但词句之间伴着明显笑声。
  
  半晌过后,里头还飘出诸如“我已是尽力”“这不是按你说的来的么”“现在如何”这样的话。
  
  还有女主子不失疲惫的娇斥:“再等等,就快好了。”“别、别说我!”
  
  都是未出阁的婢女,不知里头是何种光景,大家羞红着脸,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互相不解地对视。
  
  直到里头主子叫人进去收拾之时,进屋换被褥的婢女才发现,这回那床铺上竟是多了好几个凌乱的绸带。
  
  **
  
  一场秋雨绵绵细细,轻纱薄雾地笼罩住夜色中的棠梨苑。
  
  内室里,只有最后一盏夜灯亮着,夜风吹进窗牖,灯火“噗”一下燃爆了一个灯花。
  
  扶萱被谢湛抱在怀里,头枕在他臂弯中,难得的,身体是疲惫的,脑中却丝毫没有睡意。
  
  算起来,这还是二人之间心甘情愿地第一回呢。自然了,往前也并非不是心甘情愿,就是,今日多了份心心相印的情意。
  
  因这份清晰明了的情意,某些事行起来,仿佛更为有趣了些。
  
  扶萱一双眸子东转西转,一会垂首,看覆于二人身上被衾上的金绣凤凰,一会仰头,看床帐顶部的花花草草。
  
  脱离那点旖旎的氛围后,脑中记忆是当真深刻。
  
  想及方才,最开始时,因生疏,磕地谢长珩嘶嘶了几声,还有自己不知从哪而来的勇气,终究是朝他认了输,扶萱羞恼地鼻中哼了声。
  
  又侧眸看了眼谢湛腕上被勒出的痕迹,顿时心间的满足又压制住了羞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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