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凤萧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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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登上扁舟,湖心小岛近在眼前。
这里的水域永远风平浪静,清风吹不起涟漪,好像静寂的人心。
临岸处,也无人迹,我引路走向岛屿中心。
正逢业卿生辰,曼陀罗冷僻,以往,忽略节庆,而今时,她亲自下厨来佯装和睦,迎逢映玠愧疚的心意。
厅室里,业卿安坐,曼陀罗端膳食走进,坐到他身旁。
“姑姑,”他仍是唤她姑姑,不亲,不疏,“我未曾想到我有曲折身世,本以为,你是普通的女人,却不想竟然这般惨烈。”
他语重心长对她说,“不要为我庆生,以免触动你回忆。”
一个人的生庆,一个人的死祭。
“我忘记了,”话音未落,曼陀罗已背过身离去。
只剩下业卿在空洞的厅堂里,不知所措地注视,无从宽慰。
他同曼陀罗的关系骤然远了,熟悉地生分着。
我从旁看见这一幕,轻轻笑着。我总是自作聪明地以为看清了全局,你们隔阂令我欢欣。
业卿抬眼之际发觉了月慢,他见了她,明显地怔了一记,然后起了身,招呼她走近。
月慢,是你来了,你仍旧安泰。
他朝她张开双臂,旁若无人,抱住她,“月慢……”他露出明艳如四月桃花的笑靥,一刹那,轻松地如释重负,仿佛身世的压力烟消散尽。
历尽分隔之后,她们紧密相拥,激动不已,“业卿,为什么,不来寻我?我在三途河边等着你的。”
因为身份有变,我怕为难了你。月慢,我没有料想到你在等我,我以为,往日就如昙花一现,你我要从此陌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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