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彭年紫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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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潘家园下了车,萧灼蹲在地上老半天没起来,趴在花丛中没命的喘着,大自然真美好啊!

    说也奇怪,那鼻子受了一路的折磨后,这会儿竟然似乎真的是恢复了正常。对于这种结果,萧灼只能苦笑。

    说起燕京的潘家园,那在古玩行当里,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这个旧货市场,现在早已是圈子里有名的古玩集散地。

    萧一指显然对潘家园要比萧灼熟悉的多,一路上走走停停,那些铺子里不少的店主都是客客气气的跟他打着招呼,心甘情愿的喊上一声‘萧老师’。

    古玩行当里,有眼力劲的人,自然能得到别人的尊重。萧一指在古玉方面的造诣,让他成功捡了几次漏,所以在潘家园也是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“老萧,来,来,进来坐坐。”

    一家店铺的店主从店里走出来,拉着萧一指的手就往里让,桌子上已经沏好了一壶茶。

    老头子六十多岁,小眼睛看上去跟只老鼠一样,闪着精光,穿着一件大大的背心,小胳膊小腿的浑身净是骨头,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到天上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,王福生,又想让我帮你看看新收的玉器。”

    萧一指此刻自然摆出副行家的架势,很有范儿的直接是指名道姓。

    “呵呵,您一猜就准,前几天新来了几块玉,价钱不高,我看不大准,你来帮我瞧瞧。”王福生说着,笑嘻嘻的拉着萧一指就进了铺子。

    萧灼看到,这家铺子的面积在潘家园算是中等,里面摆着的东西很杂,但看起来还是以玉器为主,其次陶瓷,古币,砚台,书画也是不少,整个就一个杂项店铺。

    趁着萧一指跟王福生进去鉴别古玉的这功夫,萧灼也是在他店外面摆着的摊子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面前的东西都摆在一张木架上,盆盆罐罐的摞的满满都是。

    萧灼刚想凑过去闻一闻这些东西,忽然想到《灵嗅经》里的告诫,当下也是没敢很冒失的就鉴别这些个物件的真假。

    白白的耗费了心神,万一待会儿鼻子再次失灵,出了那种糗事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
    虽然眼力劲不行,但许多东西,若是太假了,他自问也是能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随手拿起架子上一只花瓶,萧灼看了看上面的花纹,绘的是一对锦鸡,在牡丹丛中嬉戏,色彩相当艳丽。这些东西,估计放在店铺老板王福生口中,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东西,什么宫廷锦鸡瓶啊,双锦戏花彩绘纹瓶,那名字编的一个比一个好听。

    不动用鼻子的话,此刻萧灼也就是能发现这只花瓶很漂亮而已,至于年代,器形,釉色,包浆这些东西他倒是知道的不多。

    “看来以后得恶补一下这些东西了,不然到时候鉴别出物件真假,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恐怕会引起人家怀疑的。”萧灼想了想,心里也是有了打算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萧灼随手将这只瓶子翻了过来,正好对着那上面的款式。

    “大清嘉庆年造,还很有年头呢”萧灼看着那款识,嘴里嘀咕着,只是突然间,萧灼就乐了。

    谁说我看不出来赝品,这件很明显假的可以。

    款识之上,那嘉庆的‘庆’字,竟然是现在使用的简体字,

    如果这只花瓶不是赝品的话,那只有一个原因:当初烧制这个花瓶的匠人是重生穿越过去的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点发现,就让萧灼心里小小的自豪了片刻,虽然他心里也明白,只要是个玩古玩的,这种纰漏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这时候,架子下那一筐小茶壶吸引了萧灼的注意。

    蹲下身来,萧灼用手随便从其中拎上一只,还是个没有盖的残缺壶。

    这东西哪来的,萧灼哭笑不得。这只破筐,与其说里面装着一筐壶,还不如说装着一筐泥。满筐的壶都包着黑泥,闻起来臭烘烘的,像是在老池塘塘底挖上来的一般,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估计没人来买这种壶,这种壶冲了茶,哪位敢尝上一口?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当萧灼闻着这股气味之时,鼻子中隐隐竟然传来一阵舒服的感觉,那是一股淡淡的凉意。不用心体会的话,还真是难以感觉到。

    “筐里有好物件。”萧灼眼睛一亮,随后伸手在里面摸索起来,也顾不得其中的那股脏臭气息。

    所有的壶,在他经手之后,都有一种很粗糙的质感。只是在筐底,萧灼摸到一把壶体很温润的壶,于是他随手抓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壶一出筐,萧灼直接凑上去闻了闻。果真,这一闻之下,让他发现这把壶是个好物件。那股气息,应该错不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王福生跟萧一指也是从铺子内屋走了出来,看起来王福生似乎是用低价淘到了好物件,这会儿乐的眉开眼笑,一个劲的跟萧一指道谢。

    萧一指客气的摆着手,只是一眼瞥到了蹲在地上的萧灼,还有那满手的烂泥。

    “小灼,你干嘛呢,脏不脏!”

    看着在一堆烂泥里折腾的萧灼,俩老头一瞬间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唉幺!小祖宗喂,这东西你碰它干吗?”王福生赶紧跑到他身边,劝阻道。

    基本上潘家园市场里,只要是认识萧一指的人,都知道他有个喜好古玩的孙子,但是那眼力劲,差到九重天上去了。

    都说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萧一指在古玉方面堪比半个行业专家,可他孙子对这行却是一窍不通,这让许多人觉得老萧后继无人啊。

    “嘿嘿,王爷爷,我看这些小壶挺好玩的,就抓了一把拿出来瞧瞧,一时也没顾得上脏。”萧灼尴尬的一笑,对着王福生说道。

    王福生瞧着一筐混在臭泥中的壶,唉声叹气的说道:“今天大清早也不知道交了什么霉运,一个农民工模样的汉子挑着个破筐来我这卖壶,说是工地挖池塘时挖出了一筐壶,看起来是老物件,就想到潘家园来换点酒钱。我一看这些壶,都是三四十年的新东西,做工也是粗糙不堪,还带着这些个臭泥,当时就要打发他走…”

    似乎是受不了这股气息,王福生扇了扇鼻子躲到了一边,接着说道:“那农民工一听不收,也是急了,说自己挑着这个筐走了七八里路,让我多少给点力气钱。也亏得我这人心善,看着他满脸的汗水也就没说二话,给了他五十块钱算是积德了。你说这臭烘烘的,我扔也没地扔,又不敢往铺子里拿,这不找罪受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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